宋景学一听这话,不由得笑了。
秦老也是微微一笑:“你笑什么?”
宋景学看向秦老答道:“这话,听着耳熟。”
“哦?还有谁说过?”秦老问道。
宋景学应道:“凌游。”
不等秦老开口呢,就听正坐在秦老身边鼓捣手里汽车玩具的凌南烛突然抬起了头:“爸爸?”
秦老闻言低头看了一眼凌南烛哈哈一笑,随即摸了摸凌南烛的小脑瓜。
可秦老笑,却不是被凌南烛逗笑的,而是对凌游的一种欣慰,他觉得,凌游终于有那么一点执棋者的姿态了。
宋景学此时也看着凌南烛呵呵一笑,可看着凌南烛的脸,脑海中也浮现出了凌游的影子。
宋景学是个‘草根’干部,走到今天,他是一步一个脚印摸爬滚打上来的,今天,他见识到了那天在餐厅包房里,凌游背后的那座山,走到了山脚下,宋景学终于意识到了,这座山直插云霄,是有多么气势磅礴。
如今,他站在山脚下,而眼前那沙发上的稚嫩孩童凌南烛,却从出生那天起,就站在了山顶。
片刻后,就见秦老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老式手表,随即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