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这才低声问王心莲:“大莲,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王心莲看了阵,迟疑着道:“这个……好像有点,但鼻子不像啊。”
林海挠了挠头,又盯着照片看了许久,沉吟不语。
邱源看出了有点不对劲,于是问道:“怎么了,小林?”
“没怎么,我只是觉得照片上的这个张耀很像我认识的一位老者。”
邱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是嘛,那你快说说。”
林海略微思忖片刻,这才斟酌着说道:“但是,我认识这位老者的时候,他已经七十多岁了,饱经沧桑,容貌有很大变化,尤其是鼻子,老者是个典型的酒糟鼻子,脸上还有不少疙瘩,看起来脏兮兮的,很邋遢,可照片上这位张先生却非常英俊,只是眉眼之间,似乎有些神似,但实在不敢确定。不过,那位老者也是省城大学的老师,而且也姓张,叫张铭澜,更不可思议的是,当年他也是被下放到黄岭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落实政策之后没返回省城。一直滞留在老爷岭一带。”
“那他懂医术吗?”邱源问道。
林海看了眼王心莲,王心莲小心翼翼的道:“张先生好像什么都会,不仅给人看病,还给牲口看病,接生,这些活都能干,春节的时候,还帮着杀猪呢!除此之外,种蘑菇,林下参,看风水,跳大神,操办红白喜事,好像就没他不会的。”
邱源想了想:“他给人看病,医术如何呢?”
“医术……”王心莲沉吟良久,这才说道:“头疼脑热啥的,治好了,也不能证明医术厉害吧,我十岁那年,晚上总是做噩梦,他画了道符,烧了之后,让我冲水喝了。”
“然后呢?”邱源饶有兴趣的问。
“然后,确实不做噩梦了,但是闹了半个月肚子。还发高烧,最后在镇上医务室打了一周点滴,才好的。”王心莲笑着道:“为了这件事,我爹还跟他吵了架,说他就是蒙古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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