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宏摇了摇头:“没那么轻松的,我心里有数,老任的案子,或许很难翻过来,但想挑点毛病,还是很容易的,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总不能草草收场啊,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啊,官复原职是不可能了,能全身而退,我就已经烧高香了。”
“太悲观了,二哥,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哦。”王大伟说道。
“不是我悲观,现实就这么残酷,现在我的手里已经没有牌可打了,陈思远被划给东辽管辖了,大公子则被你死死掐在手里,原本还想在周海丰身上做点文章,但现在又被停职了,忙了好几个月,结果是两手攥空拳,啥啥都没有,典型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除了当替罪羊,好像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唉!做人做到我这个地步,实在是有点可悲可叹啊。”
王大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别逗了二哥,我太了解你了,在动任兆南之前,你应该早就留了好几条退路了,要我看,你的两只手可没空着啊,手心里都捏着东西呢。”
“我操,住了几天高干病房,除了会忽悠,还学会算命了?”蒋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来,那你就给二哥算一算,看我手里都捏着些啥。”
王大伟缓缓的坐直了身子,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下,随即笑着道:“小来小去的,你肯定不放在眼里,能被你攥在手心里的,都是硬通货,比如......余红旗。”
“扯淡,余红旗在东辽的秦志刚手里,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啊。”
“可据我所知,余红旗在移交东辽之前,你对他进行了突击审讯,听说光是审讯笔录,就有七八十页,这么多内容,怎么可能没有硬通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