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那头的緹娜像个小女孩一样,碎碎念抱怨著:
“搞什么嘛,这样一来,落幕者全员不是都是罪无可恕了?”
“斯摩格那白痴,你上次就应该把他强行带回来的吧,那时候好列还有救,最多关几年,还能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不像现在,已经一条路走到黑,没办法回头了啦—"
“喂,緹娜。
青雉幽幽开口,打断了緹娜的话,“你说起斯摩格,我倒是想起来,那个叫夏诺的男人,可是已经拉我入伙两次了呢—
“矣?”
緹娜先是一呆,旋即惊然一惊:
“库赞!你你你你!你不会是想学斯摩——緹娜警告你,这种玩笑即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啊啦啦,別紧张嘛。”
青雉轻笑一声,將报纸隨手丟在桌上。
“背叛海军,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啊,只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有些感慨罢了。”
那个男人,初见的时候,还只是他认真出手就一定能成功逮捕的程度而已,被他当面毫不客气地质问,究竟怀揣著怎样的野心,又觉得能走出多远。
现在呢,够远了吗?
青雉的目光重新落回桌上的报纸,照片中夏诺那脾天下的眼神仿佛穿透纸面直刺而来。
將答案,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青雉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
“远不远我不知道——但野心什么的,现在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了啊。”
那时候只觉得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妄语,但现在看来,对方確实正在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標啊。
斩断名为恐惧的咖锁,就已经做成了关键的一步。
反倒是自己,信守的所谓正义之道,似乎又变得遥远了一点呢"
“掛了,等我回本部后再聊,到时候一起去泽法老师家里吃个饭,小聚一下。”
青雉掛断了电话。
他盯著照片,眼中的茫然持续了一阵子,终於褪去,原本那个深埋在心底的念头,终於渐渐坚定。
“或许是受到你的刺激了吧,小子,我的野望也被点燃了吗?”
青雉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海平线尽头,自言自语道,“战国先生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没多久可能就要退下来了“海军毕竟还有那么多心怀正义的袍泽在,不能白白葬送在新时代的巨浪里,我总得去奋力爭一爭,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带著他们,重回信念的正轨呢—.""
“不错。”
克拉伊咖那岛,米霍克翘著二郎腿,躺在沙发上,许久之后才放下报纸,语气平静地作出了点评。
如此魄力,如此壮举,只能说不愧是他看中的男人。
端起茶杯,他警了一眼,皱了皱眉,“达斯琪,茶没了,再取一份来。”
没有回音。
米霍克转过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古堡,这才想起什么,
那丫头,到香波地了吗?
他目光又扫过报纸,翻过夏诺特写占据了大半篇幅的头版,后面是一些展现战场其余角度的照片,仔细找了一会儿,还真在角落里发现了达斯琪。
看来是平平安安和自己的偶像成功匯合了。
鹰眼看了几秒,就收回了目光,神色又恢復了平静,仰头將茶杯里的最后一小口红茶一饮而尽。
“不错。”
海底大监狱。
地下lv4,灼热地狱。
灼热的高温蒸腾著空气,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新交付的囚犯们被铁链束缚著,排成长队,在狱卒兽的押送下,走向消毒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