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脸……都在那一晚丢尽了……
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忽然,柳倾云将脑袋探出被子:“不对,又没别人知道我和他拜把子的事!我睡了个太子,哪里丢人了?他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吃了窝边草?”
“等等,好像的确有个人知道啊。”
“清漪。”
“不过,她又不知道我是谁。再者,她说过,家里给她安排了亲事,她把脸治好之后,就会回去嫁人的。”
“唉,真可惜,没能见到她最后的样子。”
喜儿端了饭菜进屋,柳倾云吃饱喝足,倒头午睡。
端的是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与她相比,陆昭言的情绪则是久久不能平复。
他站在太子府的拱桥之上,静静地望着碧波粼粼的荷塘,记忆一幕幕闪过,曾经的,今日的,交织如梭,不断在震荡着他的心口。
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是激动,也是疑惑。
如果当晚与自己共度良宵的人是她,窦清漪又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醒来后,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会是窦清漪?
又为何自己明明给了她一碗避子汤,她仍怀胎十月生下了陆骐?
寂风刚从皇宫回来,有事找陆昭言,一打听,得知他来了此处,身边只留了一个崔虎,还是远远的跟着,不许靠近。
寂风对崔虎道:“殿下又有心事了?”
太子只有在发生极为重大的变故时,才会一个人站在桥上沉思。
崔虎吓了一跳,低声呵斥道:“日你个仙人板板哟!你走路没声音的!”
寂风道:“问你话。”
崔虎叹道:“从见了临渊少爷的娘,殿下就不对劲了,今日也不知在房里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出来后,嘴角咧到耳朵根,像当了新郎官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