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笑着说道:“听你这话,是胸有成竹啊。”
“胸有成竹谈不上。”周安东一笑:“但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在赣江省把范家拔除,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老爷子眉毛一挑:“你说说吧,怎么才能把范家拔除。”
周安东说道:“私挖乱采,走私稀土,污染环境,给国家造成多大损失就不说了,还有更为严重的问题。
比如说涉黑、安全、工人生活保障,甚至还有人命。我已经让人调查,到时候您老人家跟下面报社打个招呼,正常报道出去就行。”
老爷子是什么人,话不用说太透,只要一琢磨,就明白周安东的用意了。
“你要利用舆论,倒逼上面对范家动手?”
周安东看着老爷子:“您老人家认为可行吗?”
老爷子没有回答周安东,而是问道:“你让谁去调查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柳正明。”周安东说道:“他调到赣洲担任副职一年多,被架空了,一直无法展开工作,甚至对分管的矿业安全都插不上手。”
老爷子笑了:“你是怎么说服他的?要知道,这事要是不成,他就危险了。”
“柳正明这个人很正直,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更不是一个被打了而不还手的人。”
周安东抽了口烟:“而且他在那个位置上,说穿了就是背锅的。如果他不同意,唯一的出路就是调离,不然一旦哪个矿出了事,他一样会完犊子。”
老爷子沉思了一下:“我会跟下面报社打招呼,至于事情能不能成,还要看你们的操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周安东站起身:“成与不成,就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
看着周安东出了书房,老爷子眉头紧皱起来,思虑良久,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