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东说道:“在工业园建新厂的时候,就建个食堂,职工也不用天天自己带饭了,甚至跑回家去吃。”
顾兵问道:“我一直都纳闷,咱厂为啥没有食堂?”
周安东说道:“以前是有的,在低标准那几年,酒厂限产,分配下来的粮不够吃菜也不够吃,职工饿了,酿酒的存粮不敢动,就去食堂菜窖偷白菜萝卜,看都看不住,因为很多都是监守自盗。
这样一来,那些胆子大的吃饱了,可胆子小的就更挨饿了,怎么可能不闹腾。后来厂里就把食堂撤了,把粮和菜平均分配给职工,拿家去自己做,让那些偷菜的想偷都没地方偷了。
等低标准困难时期过去,酒厂恢复生产,正是高庆奎接手厂长。那个老家伙一直没有恢复食堂,我怀疑他就是不想给职工伙食补贴。”
顾兵骂道:“原来高庆奎在那个时候,就不是个东西。”
周安东冷哼一声:“他这辈子就只能死在里面了,也算是报应吧。”
顾兵点点头:“既然没什么想吃的,就去德克士吧。”
“行!”周安东上了自己的车,顾兵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到了太阳广场,外面依然是排着队,但没有刚开业时那么夸张了。
周安东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就跟顾兵进了店。
一进来,他就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穿着牛仔裤,花衬衫,留着长发,看起来就像一个大花蝴蝶的小青年,拿着一束玫瑰花,站在周安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