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失去现在的所有,但不甘心也没有用,留下来就像他说的一样,等待他的一定是羞辱。
钱伟脸如死灰,他在市酒厂辞职的时候,他老婆就跟他打了一架,现在彻底下岗了,他还不知道怎么跟老婆交代呢。
闫国海看着聚集过来的酒厂职工:“大家好,我叫闫国海,受总厂领导的委派,担任虎王镇酒厂,现在是江州御贡酒业虎王镇酒厂,十二分厂厂长一职。”
哗,掌声热烈的响起,突然有人问:“闫厂长,我们现在就属于市酒厂职工了对不对?”
闫国海说道:“对,你们现在就属于江州御贡酒业的职工。”
那个人又问道:“那我们的工资,是不是也跟市酒厂的职工一样?”
场面顿时寂静得落针可闻,几百双眼睛,齐齐的看向闫国海,等着他的回答,眼神更是充满了渴望。
这半年来,市酒厂的工资月月涨,再加上奖金,平均每月都达到三百了。这样的工资,在普通职工中,就算是全国范围内,也绝对属于第一梯队里面的。
而虎王镇酒厂职工,累死累活,每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一百。就算刨除城乡收入差,这个差距也是很大的。
他们背后可没少骂镇里,当初怎么不等等,把酒厂卖给市酒厂。而现在也算是愿望成真,当然得把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那就是工资。
韩志贵油光铮亮的脑门儿上又冒汗了,跳着脚,伸长脖子的寻找着,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这样敏感的问题,怎么能当着全体职工的面问?
闫国海笑了:“你们之前的工资,在今天截止。明天开始,你们的工资以及福利,全部按照总厂制度执行。”
“轰!”
一下子就炸开了,欢呼声、叫好声和掌声响成了一片。激动啊,就算每个月工资达不到三百,二百多肯定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