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斌不屑的说道:“这才哪到哪,以后你儿子赚大钱的时候多着呢。”
赵桂芬拿起酒,给周安斌酒杯倒满,脸都笑开了花,“我大儿子就是厉害。”
十多个人出了周安斌家院子,胖女人在周安东家大门口停了停,向里面看了看,又呸的一声,吐了口痰。
“有什么了不起的,没你周安东,我家孩子还找不到工作了?”
“就是啊!”另一个女人也呸了一口,一脸的嫉恨,“看看周安斌,也是大经理,人家都念着我们乡里乡亲的情分,她袁立英可倒好,一点面子都不给,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走走走!”又一个女人说道:“在她家门口站着,都感到霉气。”
“妈妈妈妈!”周安北在外面跑进屋,“我看到好多人在大爷家出来。”
周孝信靠着被卷儿在抽烟,看看收拾桌子的大闺女,又看看补着裤子的袁立英,叹口气说道:“今天下午,你完全可以和和气气跟他们说,为什么把他们撵出去,还把东西都扔了,这样不是把人都得罪死了?”
“你知道个屁!”袁立英用牙咬断线头,“这些人平时跟我们一点来往都没有,碰到连个头都不点,得罪就得罪了。要是明天左邻右舍,跟我关系不错的来了,你怎么办?不管你怎么拒绝,都是得罪人。”
周安琴把碗筷拿出去,又拿着抹布进来,麻利的擦着桌子:“爸,我妈这么做,就是给别人看的,让他们免开尊口,别到时候大家闹得都不好看。”
周孝信张嘴还想说什么,想了想后,又把话咽了下去,微微摇摇头,不再说话。
头峪村赵家小卖店,老板赵水利五十多岁,身材瘦削,下巴留着一绺胡子,脑袋上扣着羊皮帽,眼睛不小,眼珠凸出了眼眶,就像蛤蟆成了精。
“快,快,把那些江州御贡酒都装上车扔了。”赵水利一阵风似的冲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