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曲老和付国安，他都不屑于亲自来审问这个文参谋。
文参谋如果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说：“曲老的海外账户户主是他远房侄子，叫曲建国，实际是老陶在打理，每周结账一次，都是从西东那边转过来的，每周利润大约五百万美金，说是‘农产品贸易款’，其实是军火利润……”
文参谋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发颤，“军火是从之前废弃军工厂弄的，但是，当然是没有报废。是，是我批了‘报废处理’的条子，把能用的步枪零件、机枪弹链等，都利用了起来的！我自首，我不该违背工作条例，更不该私自买卖军火造成国家损失！我…我自首！”
他看到王书记听了跟没听见似的，便知道冲着王书记求饶，完全白搭。
然后，突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看着张书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张书记！我是自首！我主动交代的！曲老的罪我全说了，还有京城的胡局长！那是曲老的嫡系！帮曲老，尤其是曲家那两个儿子，帮着他们销过好几次重大的刑事案件！我都知道！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减刑，哪怕判十年、二十年都行，可别让我蹲一辈子大牢啊！”
张书记皱着眉，瞧着桌子说：“快起来！你这！瞧瞧你这像什么样子！？坦白从宽是政策，但你犯的是危害国家安全罪，能不能减刑，要看你的配合程度！”
他转头看向王书记，压低声音：“证据确凿，涉及军队高级干部违纪违法，我们回去立刻立案，但按您的意思，先不对外声张，配合你们收网。”
王书记点头：“嗯，等抓了曲老一伙，咱们再同步通报全军。”
“好！这些复印件，我先带回去，开始按规定进行秘密上报请示。”张书记很是尊重地说。
“行，你先回去吧。”王书记说。
张书记不放心地看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文参谋，又说了句“好好配合”之后，方才走出了会议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