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凯闭上了眼睛,他在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他一闭上眼睛,秘书更担心了,赶忙又道:“侯部长,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侯凯只好睁开了眼,又很是艰难地低声道:“不用,你先出去吧。”
接下来,侯凯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缩在办公椅上,心如死灰地等着组织上传唤他。
他也清楚,自己是市管干部,县纪委是没有权力对自己采取措施的。
能对自己采取措施的,只有市纪委。
他想起市纪委书记高承祥那六亲不认的无私铁面,心中就哆嗦。
他倒是希望童书记能找他谈话,他也趁机向童书记承认错误,承认自己不该利用职务之便安排自己的妻表弟出任纸箱厂的厂长。
毕竞童书记就是代表着组织嘛。
他也想主动去找童书记,但他心里多少还存在一点侥幸心理。
因此,他决定不主动去找童书记,而是等童书记或市纪委来找自己。
可他等来等去,不但市纪委没有找他,童书记更没有找他。
这下他心里有些茫然了,但心中的侥幸心理也在不断加重。
就这样,他忐忑不安地等到了下午下班,也没有人找他。
这到底怎么回事?
妻表弟的问题肯定涉及到了自己,可童书记和市纪委都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