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讲学是臣的职责,这没有商量余地的,这是皇上的旨意,还请殿下莫为难臣了。”张居正躬身作揖。
朱翊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哼哼道:“这样吧,你尽量答,对与不对,我都听你讲学。”
张居正无奈点头:“殿下请问。”
“李先生代表着什么?”
“?”
张居正不明所以,“殿下这个问题,臣不是很明白。”
“是这样,我第一次广发糖果,差点酿成大祸……”朱翊钧简单概述了事情始末,并将二十两银子比作国帑钱粮的论述,也一并说了,末了,道,“二十两代表国帑财富,这个已经获得了李先生认可,不过,我说李先生代表军权,李先生却说错了,你说,李先生代表什么?”
“这个……”张居正蹙眉沉思,少顷,“殿下,臣若没猜错的话,永青侯是要殿下自己悟透,而非假人之口,对吧?”
“没关系,李先生暗戳戳抛出的三个问题之中,我已经解开了一个,这第二个……这个最不重要。”
张居正好笑问:“那什么重要?”
“最后一个——我之实践与贞观政要的联动。”朱翊钧说,“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二十两代表什么,李先生代表什么,是我自己悟出来,还是假借别人之口得知,并无多大区别,我就是好奇。”
张居正有点为难。
“你怕永青侯?”
“倒也不是怕,只是……”
“呵,那就是怕了,”朱翊钧板着小脸道,“你怕永青侯,那你怕不怕我?”
“臣……”
“你只需说怕是不怕?”
张居正大为吃惊,心道:“这太子殿下可真是……进步神速啊。”
同时,他也打消了公布答案,会造成拔苗助长的担忧。
“臣自然敬畏殿下,殿下可愿与臣定个君子协议?”
“什么?”
“出得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