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七八条军令后,巴图尔才喘了口气,眉头紧皱着。
“不对劲……很不对劲!”
“大玉兹应该在楚河流域休整,距离这里千里之遥,怎么会在这个时节到这里?”
“进攻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攻占了隘口、焚毁了粮仓又能怎么样,也就是今年少一两成的收入而已,影响是有的,但不算大。”
“我们开春之后就能调集大军追击大玉兹部,杀一部分减弱他们的实力,掠走一部分补充我们的损失,这点他们应该很清楚。
但依旧是这么做的,为什么?”
“从隘口到清水河湾中途的哨所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预警?
答案只有一点,那就是有小股队伍从两侧河谷翻入潜伏到哨所附近,趁机干掉了哨所的军士。”
“隘口虽然只有千余人,但凭借防御工事和火器,不说能彻底挡住大玉兹的进攻,但挡住一天半天的问题不大。
即便是中途的哨所被干掉了,前一个哨所看见后面哨所没有动静肯定会派人前往的,一直到清水河湾。
之所以没有,也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大玉兹在极短的时间攻破了隘口,然后直接挥兵追击。”
“可问题是,大玉兹只有三千骑兵,怎么可能在极短时间攻破隘口?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跨越千里和突然进攻说明事出有因,不怕事后报复说明有应对的把握,极短时间内攻破隘口和截断哨所说明他们也有极强的火器……”
自语到这里,巴图尔突然停顿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剧烈的收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