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小鸟还没鸣啼出第一个音节时,只听“嘭”的一声,程实的身形便突然如同钉子一般深深的扎止在了恐惧母树与欲海的中间。
他停下了。
满头冷汗,气喘如牛。
他的面色惨白,浑身颤栗,身体明明看上去僵硬至极,可嘴唇却好似在“活泼”的跳动。
“·嗤——恐惧回来了?”
愚戏之唇在这个时候难得主动的向程实发起了“问候”。
程实死死的握拳,紧咬牙关,不敢抬头去看前方的路,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来:“没有。”
“·那为什么停了?”
“因为......”他将狠狠踩进淤泥中的那只脚拔了出来,僵硬的转身,深吸几口气后果断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老甲教过我,做人要先学会克制欲望,没有恐惧并不是我放纵的原因。”
“·呵,见过给自己戴高帽的,倒是没见过给别人戴高帽的。
是不是他,你自己心里清楚,小丑。”
“......”
装逼失败,或者说表演失败。
确实不是什么老甲的教导唤回了程实,一段与凡人有关的记忆也无法抗衡这欲海边缘的潮汐呼唤。
【污堕】太可怕了,哪怕闯入这里的生灵只有一丝欲念,都能在这靠近欲海的泥滩上找到无数共鸣。
那些共鸣就像是千丝万线,它们牵引着你、拉扯着你、控制着你,朝着欲海的深处不断走去,寻找更多的认同和更强的共鸣,直到你的欲望如涓涓细流汇入江河,与欲海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