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骨听到此处,虽仍皱着眉,却不比方才那般抵触了,只是道:“阿姊力大体健,轻易无人能够欺凌。”虽不开心,但必须还要补充说明阿姊的能耐。
姬缙:“是这个道理,若换作不相熟的男子,稍有接近冒犯之意,姜妹妹定不容忍,她一经出手,必是悬河注火之势——”
山骨未能懂:“何为悬河注火之势?”
姬缙只好选了最直白的说法:“是为,一拳便可将他们打趴下的意思。”
他接着方才的话往下说:“但那是姜妹妹对待外人的反应,她生性天然,待相熟之人多有信任,难免就少了戒心,若你我利用她这份信任,相处之时无有男女分寸,予她无声冒犯,岂非龌龊卑鄙?”
这实在是山骨无法承受的评价了,他爱重阿姊,无比珍重这段关系,自不愿成为姬缙口中的卑鄙之人。
因此他即便还未能完全理解男女之分,却也郑重点头应下了。并且,除了规束自己的行为,他还打算盯紧其他男子,以免阿姊遭受此类无声冒犯。
见山骨听进去了,姬缙松口气。
这时,忽听少微的声音传来,她喊道:“姬缙,你过来!”
姬缙应一声,忙奔过去。
少微已将腿脚洗净,拿裙边将水迹蹭干之后,穿好了鞋子,放下了衣袖。
她脸上却还沾着一点不自知的泥痕,姬缙看着那团泥迹,竟莫名觉得像极了阳光下的蝶影,也是别样的绚烂斑斓。
姬缙忽而又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