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毕竟没抓住他抓鸡的现场,他就说自己走错了。
别人信不信无所谓了,反正别人也不可能信得。
但是,柴有福只能这幺说。
柴米看向刘长贵,语气平稳:「村长,人赃并获,还抵赖不了吧?脚印对上了,人也在现场抓了现行。」
刘长贵重重叹了口气,看着狼狈不堪的柴有福,又气又无奈:「抵赖个屁!铁板钉钉了!」
「我真走错道了,我就看着一个白胡子老头领着我……」
刘长贵重重叹了口气,看着狼狈不堪的柴有福,又气又无奈:「还特幺抵赖?抵赖个屁!铁板钉钉的事你还撒谎!」他瞪着柴有福,「说!偷的鸡呢?藏哪儿了?赶紧交代!」
柴有福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吃…吃了…」
「放屁!」宋秋水冲过来,「二十只鸡!你属猪八戒的?一晚上全造了?骨头呢?鸡毛呢?柴有福,你糊弄鬼呢!」
「埋…埋河套边林子了…」柴有福扛不住压力,小声嘟囔,疼得直抽气,彻底认栽了。
「埋了?!」宋青山火又上来了,指着柴有福,「你个败家玩意儿!偷了不吃你埋了?!你…你真是…」他气得说不出话,想到弟弟宋青书,更是窝火。
柴米冷笑一声:「埋了?是怕露馅吧。二十只收拾干净的鸡,突然出现在你家,傻子都知道怎幺回事。埋了,死无对证。可惜,还贪心不足,今晚又想来。」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柴有福,「二叔,你这腿,算是把自己彻底搭进去了。」
众人把驴车赶到了后院门口。刘长贵指挥着几个年轻后生:「搭把手!把他擡车上去!轻点!秋水,你也跟着去卫生院!这医药费…」
他狠狠瞪了一眼烂泥似的柴有福,后半句没说出来——这烂摊子,柴有福自己和他老丈人家都得兜着。
宋秋水不情愿:「凭啥我去?脏了我的眼!看着他就来气!」
「你去看着点!该垫的…先记着帐!回头再算!」刘长贵没好气地说,又转向柴米和宋青山,语气带着询问和一丝棘手,「老宋,柴米,这事…你们看咋办?是送派出所,还是…毕竟是青书的女婿…」
他暗示着宋青书这层关系,希望听听他们的态度。
人群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柴米身上,等着她的决断。
柴有福一听「派出所」,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疼了,挣扎着解释:「我这……哎……」
柴有福没啥说的。
柴米撇撇嘴:「报啥派出所啊,去医院吧。没准是我二叔真撞着谁邪了,你没看着我二叔都嘴歪眼斜口吐白沫了……」
柴有福确实现在口吐白沫,嘴歪眼斜。
但是很显然,那是疼的。
这个疼,是真疼。
众人看柴米这幺说,也就不再计较了,拉着驴车上的柴有福去乡里的卫生院了。
随后大家伙才慢慢的离开。
宋秋水嘿嘿嘿的笑着,低头走到柴米身边:「嘿嘿嘿,柴米牛啊。」
「不是,你二叔这回得遭老罪了。那驴车贼特幺慢,走到卫生院,发现卫生院半夜还不开门。再特幺去医院,还没车了……这要驴车走到县医院,起码快天亮了。别的不说,这腿即使不彻底废了,也得休息个三个月两个月的。」
「呵呵,那是他自作自受。我已经很仁慈了。」柴米不满的说道:「我特幺没计较他偷鸡就不错了。他啥样,那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