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听了,眼前发黑,连忙温声去哄:“別別,悦儿,我们不过去,你当心些,別嚇著孩子,这是你女儿,你仔细瞧瞧,你怎么捨得她受罪呢?”
“我的儿?”温悦低头去看襁褓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她满脸通红,敞开喉咙,因为用力被搂著,脸都有些紫涨了。
这一看,温悦如同见了鬼婴,尖声道:“不,不是我儿,这不是我儿,你们还我的儿,这不是她!这是恶鬼,是恶鬼!啊啊啊!”
卢夫人在僕妇的簇拥下赶过来,听得此言,脸色发黑,怒喝道:“都傻愣著作甚?把少奶奶给我拿下,將孩子抱回来。”
温夫人绿了脸,道:“亲家母,別刺激了悦儿!”
“刺激,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她何至於这样状若疯癲?”卢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倒是捨得,把国公府的嫡小小姐都送来,我们卢家,却不至於夺人骨肉。”
“你,你!”温夫人大怒:“我这不是为了悦儿的病快些好吗?她失了孩儿,你们卢家又做了什么?姑爷呢,姑爷死哪去了,我悦儿重病,他是一点都不在意,不陪在身边。”
儿子是卢夫人的命,冷嘲热讽地道:“男人谁不在外面建功立业,我儿堂堂的四品吏部侍郎,不在衙中当差,整日陪著女人风雪月吗?我卢家子,读书为官为的是大郸民生,可不是那些不成器的终日在女子裙下玩耍的紈絝。”
这意有所指的话,又刺了一下温夫人的心,她的小儿子,可不就是终日流连丛的风流紈絝子吗?
“你……”
“別吵了,你们別吵了,吵得我耳痛,住口,你也別哭!”温悦忽然尖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