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九川没有劝说,如果这是崔氏唯一能活下去的信仰,隨她去吧,各人有各人的因果,她也已经做得够足了。
至於孺慕和亲近,她做不到,她亦不曾体验过,她更装不出来故作亲近,淡淡地相处,大概也是最自然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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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年。
閬九川便带著崔氏前往任宅,那里在伏亓將地契更名后,就请了工匠拾掇,没有大兴土木重建屋舍,只是重新简单修葺了下,也没有多少人气,只有一对老僕带一个哑女打理著,但整体也不像从前,鬼气森森。
任宅依旧掛著任宅的牌匾,只是地契落在閬九川的名下,伏亓还专门寻了个风水好一点的地方,特意开闢出来做陵园,用以作无忧子他们的衣冠冢。
说是衣冠冢,其实他们一家三口,尤其是任杳,並没有留下什么衣物,但崔氏为她作了一身,以闺阁时姐妹的身份。
命运著实可笑,她们年少时交好,容貌也有几分相似,结果,却遭奸人如此设计,害得彼此的女儿都早夭,上天真不公平!
閬九川一身素衣,来到陵园,伏亓已经著人在那里挖了三个极深的土壑,她取了无忧子他们三人各人的衣物,以油纸包裹,放在防虫蛀的红盒內,以安魂灵符封好,埋在了土壑中。
伏亓则把一些香烛供品摆在土壑前点燃烧祭,崔氏亦上前默默祭拜。
填好土壑,堆成一个小小的土丘,閬九川又取过篆刻好的三面碑铭,只写了名字,深深地插在土丘前,隨后才拿过一壶清酒,这是用菊和朝露酿出来的菊酒,里面还特地添了安魂符,清冽甜香,缓缓地奠洒在土丘前,渗入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