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九川声音平静,仿佛在说別人的故事,可在崔氏的耳里,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讽刺,哭声更加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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閬大伯在一旁也是老泪纵横,唏嘘不已,连忙上前,劝慰道:“九娘说得对,真正该死的,是国师,他就是个披著人皮的恶狼。”
崔氏身子微僵,抬起头来看著閬九川,泪眼朦朧地道:“你只说了那孩子的死,那你呢?你既用她尸首还阳,那你的死……”
她说不下去,只觉得心像是被钝刀用力锯著,每呼吸一口气都痛得难以忍受。
閬大伯也看向閬九川,是啊,她又经歷了什么事,这么年轻就……
眼泪再次落下,他都不敢问,既用那种方式归来,前生必定不会是什么好死。
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他二弟閬正汎,保护大郸,守护子民,屡立战功,可他唯一的孩子,却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这何其讽刺?
閬大伯第一次对大郸,对澹臺皇族生出强烈的怨懟和恨意,叫好人不长命,它值得我们效忠吗?
閬九川並未说,道:“我生前记忆只知道我受国师之令去盘城镇压暴动的阵法,再醒来就是在这前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