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问:“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爹,也是我们阆家子,是我二弟。开平侯府虽然是在走下坡路,但过去一些人脉,也不是完全都断了,也有好些人能帮得上忙的。”
“他死于噬心蛊,什么人干的,我心知肚明,他也逃不了。”阆九川道:“就是那用于遮掩的箭伤,恰好射在后背,是巧合,还是有人帮忙,这才是我所不知的。”
她摩挲着茶杯,道:“凡是害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很正常。
阆大伯心中又惊又怒,指尖在微微颤抖,噬心蛊,竟是死于蛊毒?
怪不得他们剖尸也没发现什么,竟是蛊毒,且在心脏,他们根本没有看到那里。
阆大伯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二弟,他遭蛊虫噬咬的时候,该多痛苦,难怪他的遗容没有半点安详,遭万虫噬心,能安详才怪呢!
他虽然没见过蛊,但巫蛊本就是世人所忌惮的,中蛊更是常人难以防备和窥探,除非是医术极其厉害的医者,能看出些东西,可若来得又急又猛,如何能辨?
阆九川这么说,他已经想到了那画面,怕是那噬心蛊在作恶的时候,众人都以为二弟是因为受伤太重而不治。
无人能觉,天衣无缝。
“王八蛋!”阆大伯气得又狠狠地砸了一个杯子!
离着书房极远的小厮听得茶杯碎裂的声音,又要换了。
阆大伯砸了个杯子,在书房来回踱步,渐渐冷静下来,扭头看向阆九川:“你问你父亲亲兵的情况,是怀疑他们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