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七无话可说,就是心越发的凉了,比这北风刮过还冷凉。
阆九川看他心虚的样子,便道:“现在看着是一个阵,但是谁布的,倒未可知,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或许不是你们的老祖宗干的。”
宫七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个安慰,分外苍白啊!
大郸建国两百年,一直都很平稳,前两任国主,还很勤勉,主理国事使得万国来贺的鼎盛,反倒是现在这一任,好享受了。
国泰民安,且这八卦城是建国时就开始重建,一直是这个名字,还能是谁搞的阵?
总不会是当时也有像从卞这样的疯子,也是为了什么百年大计,早早就开始布局搞事了吧?
宫七想到这便是一凛,道:“前有从卞这样的癫人,且他还是那魔道空今教出来的,会不会也有类比空今这样的魔道在行这阴损之事?”
眼看阆九川惊讶地看过来,宫七脸一热,道:“我不是在为玄族的老祖宗推搪,就是想到这种可能,毕竟从卞都存在了百年,那魔道空今,理应也和我们玄族的老祖宗一个时期的人物。两百年前的玄门术师方士,堪称人才济济,多有在俗世行走的。”
他说着又嗟叹出声,那个时期,修道之人没那么多凡尘俗心,一门心思修行,倒是修为高和修得大道,这两百年,灵气一年不如一年,修道者的素质,也是参差不齐,唉。
阆九川道:“我没有说你包庇的意思,是觉得你脑子转得快,还能想到这上面去,至少我就没想到,你很厉害。”
这话她说得十分诚恳,还向宫七行了个拜礼,因为宫七这话,算是提点了她,凡事莫要先入为主,以免被迷雾遮了眼,反失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