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九川把他给的那颗丹丸收了起来,道:“从卞算无遗策,就连妖邪降世的时辰都掐算好了,那就他占的天时,既如此,我就毁这天时。”
宫七琢磨着这话里的意思,道:“是毁这泥像,还是改这八字?能成吗?”
“试试呗。”阆九川勾着小包袱,道:“尸殭长年在地底,见不得光,连投生时辰都挑在最阴的子时,可见他怕光和阳罡。我就改在阳气最盛的时候,逼它出来,那也是为我们增加些胜算。”
宫七沉默半晌,道:“论算无遗策,还得是你。”
“非也。”阆九川摇晃着小包袱,道:“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我们抓住了那一线机缘罢了。”
走在前头开路的有来无回听着身后二人之话,有些不置可否,要说是定数,不如说变数。
后头这个不懂事的,乃是此间最大的变数,不仅是那什么妖邪,而是于任何人来说!
她回来了,这方天地,就有了变数喽。
夺命岗。
从锦年心中不安,待他来到老祖藏身的山洞时,看到的只是老祖了无生气的尸体,顿时变了脸,连起了坛召魂。
然而,没有任何动静!
怎会如此?
从锦年惊骇不已,老祖的魂都没了,是被拘了,还是被诛了?
能做成此事的,又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