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在颤动摇摆。
天道发出警告。
阆九川浑然未觉,面不改色地变换印诀,开始了第二变,阴阳生两仪,一根蓍草被她拿下,手心竟像被利刃划过,一条血线涌了出来。
阿飘沉了脸,这不完全是大衍筮占,她不要命了?
嘴一张,险些叫停,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喝住他:“别打扰她。”
阿飘打了个哆嗦,神色泛白。
筮占一旦被打扰,她会遭受更大的灵力反噬。
这个癫人。
阿飘和将掣,甚至木鱼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了这几个字,可没一个敢出声。
阆九川心无旁鹭,再次变诀,待得三变成一爻,她浑身的冷汗将里面的亵衣浸湿,贴在她的后背里,一张脸,寡白无色。
烛影在摇曳,门窗彷佛被狂风骤雨击打,发出哐哐的声音。
阆九川又起第二爻,蓍草在疯狂颤动,不受控制地排列布阵,勾勒出模糊的卦象。
噗嗤。
烛台骤然熄灭,阆九川耳里像有巨雷在轰动,夹杂着万千怨魂的咆哮,刺得她神魂剧痛,身子微晃。
乌血从她嘴角泌出。
阿飘的鬼眼赤红。
这是灵力反噬了,她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