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都有自己的亲兵,当时跟着他的人,都死了还是?”
老常看她问得仔细,有些不解,道:“那逃出来的三十人,有两个二爷的亲兵,其中一个还是副将,如今每年都会做道场祭奠二爷,逢年过节会给二夫人送节礼。”
“谁?”
“镇北侯谢振鸣。”
阆九川轻点着族谱,把这个人记在心里。
“可是有什么不对?”老常感觉有点古怪,实在是她问的太过详细,正常的姑娘,从不曾见过自己的父亲,虽也好奇,但也不会问他死亡时的战役情况吧?
但九姑娘就不对劲。
阆九川道:“只是觉得奇怪,他号称少年将军,理应有勇有谋,更应该清楚穷寇莫追的道理,怎会忽然如此冒进?”
老常也是从军营里退下来的人,听她这么一说,脑中有什么划过,但也想不出什么,只道:“兴许是因为那个村寨,您不曾见过屠村的惨状,如果那村寨足有八百人被屠,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何况还有孕妇惨死。”
阆九川嗯了一声,把族谱递还给他:“你下去歇着吧,我自己在这待着就行。”
老常看她身材单薄,道:“老奴去给您点个火盆来。”
他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将掣迫不及待地飘出来,道:“咋的,不惜费刚到手没捂暖的功德也要掐算你这个便宜爹的生辰八字,是有啥不对吗?”
阆九川说道:“他的死可能没那么简单,我怀疑是中了他人暗算。”“这不会吧?偌大一个侯府,不会连自家儿郎死得不明不白的都不知道吧?这好歹也是功勋世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