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开始,是因为寨子的男人起了色心,所以他们也终将灭亡在自己的色心中,一代又一代,男儿不配存之。
像是应了阆九川的想法似的,那邪煞越发的汹涌,似在呐喊叫嚣,要让所有男人为他们的贪色陪葬赎罪。
阆九川不再迟疑,摘下帝钟,手一摇,道心与帝钟融为一体,咚的一声。
如同天际传来的钟声,带着强劲磅礴的道意,冲破这浓稠绞人的邪煞,还以清明,露出山神庙的原本真容。
沈青河第一个清醒过来,他脸色泛青,手微颤,看向阆九川:“刚才那是?”
“女儿寨祭神娶亲的起源。”阆九川淡淡地说。
几个护卫也从幻境中挣脱过来,彼此对望,都脸色惨白个,刚才他们是不是险些要嘎了子孙根去谢罪?
明明不是他们的错啊,可他们却想锤死自己,就为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几人立即冲到阆九川身后,并排站着,还是在阆姑娘身边最安心。
“啧,出息!”将掣十分嫌弃。
沈青河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听了阆九川的话,便已定了心神,道:“也就是说,那叫红莲的女人死后怨气不散,借由祭神而报复红枫寨的男人,使他们成了女儿寨?”
“这得多庞大的怨气,才会在几十年间把一个人口充沛的寨子变成女儿寨?这等于所有男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一个叫钱程的护卫呐呐地说道。
“她本没有怨。”阆九川摇摇头,道:“看透了人间污秽,既然美丽给她带来了极致的痛苦,那么死亡,只会令她感觉解脱。她本不怨,是有人让她生出了怨,成为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