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不说,其他人怎幺知道他不是项元的儿子啊??」
「就是啊!还是得说吧?偷偷说,说完跟大家伙交代,让别给那梁严知道!」
「你当他傻啊!」
一群人在这里商量来,商量去。
那成师父却道:「说完了吗?」
他一指朱展、王大临二人,道:「你们两个打架斗殴。」
又一指另一边小林,道:「你不知内情,就胡乱传话,败坏同门名声。」
「三人都有,你们这两天把武馆里的地都扫拖了,门窗擦了,茅房也给我清扫干净,其他人,光看着同门斗殴,统统校场跑二十圈,立时就跑!」
于是等梁严回来时候,眼见马上就要上下午课了,却是满校场瘫着人,个个坐瘫在树荫下擦汗。
他背着、提着东西,也来不及回寝舍去放,只得收在一边,又到处找朱展。
正奇怪间,他听一旁有人道:「哎,梁严回来了!」
「梁严,你是不是找朱展?他在后头扫茅房呢!」
「还有半盏茶功夫,你要找他,趁着师父没来,赶紧去!」
「对,彭师父一惯会晚到些,你才回来吧?快些趁空喝点水啊!」
原本哪怕主动打招呼,也从来无人搭理,这会子却个个转了性子,热情得很。
这样大的变化,梁严本就是心思敏感之人,又怎幺会察觉不出来。
但他没有多问,只道了谢,匆匆去了后头茅房。
刚刚才到,他就见得那朱展鼻子里堵了两团布,站在茅房门口,一手抓着扫帚,一手吊着抹布,一副抓瞎模样。
「朱展!」梁严叫了一声,匆匆上前,「你怎幺了?」
朱展见得他回来,颇有些尴尬,一时支支吾吾的。
等听得梁严说起师兄们态度变化,他「唉」了一声,道:「梁严,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家里事情说出去了!」
他把中午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一时间,眼圈又红了,道:「我一下子没憋住,就……对不起,我偷偷听了我爷跟我爹娘说话……」
梁严愣了一下,继而道:「没关系,也不是什幺大事,说了就说了。」
然而等下午上课时候,他很快就觉察出很不对劲来。
旁人常常偷看自己,比试切磋时候,对面时不时还收着几分力。
虽是上小课,还是有人找机会跟自己说话,示好。
梁严没有做什幺反应,只像往常一样。
等到上射箭大课,大家各自练习完毕,开始小考时候,他拿了公用的弓箭上前,拉弓、搭箭、射箭。
刷刷刷三下,三箭齐齐命中靶心,呈一个规整的品字形。
梁严于骑射、习武上,很有天赋,不用教,光靠自己,头一回就能用石子投中两丈外的小瓶瓶口,学了箭之后,不但跟同龄人,哪怕跟大上许多的人比,也是胜多输少。
他今日的箭法格外干净利落,很快赢得满场喝彩。
梁严提着弓,站在校场中间,看着左右围着的人,大声道:「我爹说,武人靠真功夫打交道——我虽然是个后进,也想请师兄们多多拿真功夫赐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