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叫人备马,让下张帖子邀了城中粮行行首到某某茶肆。
等袁敬到达的时候,那粮行行首已经早早在门口等候了。
商场上的人,接人待物自然殷勤,接到人,请进雅间落了座,本要去催小二拿菜牌,被袁敬摆了摆手,道:“就坐一坐,聊几句就走。”
一时小二上了茶,本要斟茶,却被那行首把茶壶接过,示意退下,又亲自给斟了茶水。
袁敬接了茶,先喝一口,见那小二关门走了,立刻就道:“詹行首,前次你说你那小儿想要进州学……”
那詹行首原就猜到肯定有事,闻言眼睛一亮,立刻道:“是!是!只他年纪比其余人小了几岁,考起试来,难免差了一二分,差得也不多……”
“不过我家小子有一点好,最为上进,人也刻苦,又尊师重道,请过许多先生,个个都夸他资质聪颖,袁官人,您能不能帮着运作一番,把他送进州学?”
又道:“若是袁官人能搭一搭手,小人一家感激不尽。”
“运作之事,自然没有空口去的,却不晓得要给多少合适?小人愿意出银三……”
没给那行首把数字报出来,袁敬就摇了摇头,拦道:“州学的条件是摆在明面上的,谁人都做不得假,考试不过,就不能入学。”
他顿了顿,又道:“虽不能进州学,但我正要收一个徒弟,不晓得你那小儿有没有意向。”
詹行首正给袁敬添茶,闻言,急得手一抖,险些把茶水都洒出来。
袁敬的学问、名声在卫州是数得着的,一个巴掌摆出来,最长的三根里头肯定有一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