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还有这么一桩旧案,她早就收敛锋芒了,至少让公西一族在外活动的时候齐刷刷改一个姓氏,行事别这么特立独行。
“算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与其互相甩锅,不如想想怎么解决危机。
魏楼倒有一个主意:“斩首行动。”
沈棠:“……直接莽啊?”
魏楼理所当然道:“不趁着他们还没默契,仅是一团乌合之众的时候加以威慑恐吓,难道要等他们选出一个主心骨,凝聚上下?”
沈棠:“……”
趁着人立足未稳的时候加以打击,确实是性价比最高的办法了,从精神上震慑对方!
魏楼这么说,她也想到一个损招。
“他们远道而来,粮草多不多?”
这些,魏楼已调查清楚了:“众神会内社遗存之人借早年在世俗布下的暗棋,东拼西凑出一支盟军,粮草是沿路几个国家默契支持的,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菲的援助金。”
粮草肯定多。
沈棠道:“那就好办了。”
她一拍手掌:“就这么定了,我先给他们来一个斩首行动,用下马威杀一杀他们的士气,然后派人毁了他们粮草,给他们军营附近的地下水投毒,不信折腾不死这帮孙子!”
即墨聪道:“倒也不用这么费劲。”
他们还可以散播瘟疫。
例如假意跟他们谈判求和,送上加料礼物,让这些礼物在敌营猥琐发育,最终将其变为一个巨大的蛊虫虫窟!要是蛊虫不行,她这边还收藏了一些原始病毒的毒株,也好用。
沈棠:“……”
魏楼:“……”
即墨聪还以为他们俩是担心蛊灾形成会失控,笑道:“我等几个俱在,能控制的。”
这点儿把握还是有的。
一直旁听的公西昱道:“若引动大范围的蛊灾,怕是会引起世人畏惧,对殿下来日执掌四方不利。大祭司,倒不如行事再隐晦点。”
沈棠跟魏楼同时看向他。
公西昱平淡道:“我记得有种蛊虫可以钻入灵台识海,我等能善加利用,等他们选出盟主之后,再找机会用蛊虫将其控制。里应外合,逐一将这支盟军吞并蚕食壮大自身。”
大家伙一起选出来的主心骨,谁是叛徒他也不可能是叛徒,天然就会信任盟主判断。
往远了想,还能有进一步操作。
例如等吞并蚕食盟军之后,驱赶盟军残部去求援,他们就跟在后面追着,这帮残部求一家,他们里应外合开城门灭一家!岂不美哉?
沈棠:“……”
没想到公西昱年纪轻轻就这么阴损。
人不可貌相,lyb不可斗量。
魏楼:“毕竟是旁门左道,不可滥用。”
他对这种力量还是比较抵触的。
公西昱却不喜欢听到这话:“魏君这话就不中听了,什么叫旁门左道?你这是将我们全族都骂进去了,蛊虫是公西一族日常生活离不开的东西,搁在你嘴里就成旁门左道?”
还没被生活毒打过的公西昱有棱有角。
即墨聪含笑道:“旁门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