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俯在神龛下的信徒是看不到神容的。
自然不知神的面容是悲是喜,是哀是愁。即便抬头,看到的也是他们心中的那尊神。
即便是即墨聪也不曾察觉沈棠异样情绪,也有可能是她早就察觉,但她固守着信徒的位置,不敢也不能贸然离开这个位置问沈棠。
而魏楼并无这个顾忌。
沈棠:“你是想给我推销男色?”
她承认自己行为被视为异端让她有些难受,继而发出高处不胜寒的感慨,但她是心理冷啊,不是身体冷。老登不愧是老登,不论男女都有给人相亲的爱好:“那我没兴致。”
魏楼:“……”
沈棠看着莫名甩脸走人的魏楼,又是一头雾水:“不是,有生理期的是这老登吧?”
她是知道男性也有类似生理期的时期,身体激素也有波动起伏,但这翻脸也太快了。
沈棠跟魏城打听情况。
魏城哪里知晓?
“叔父近来都挺正常的,也没跟我说什么,仅偶尔感慨那个叫令德的女君天赋好。”
沈棠蹙眉:“没有提我?”
魏城道:“不曾提。叔父不喜私下语人是非,更别说是他一向敬重钦佩的沈君了。”
沈棠:“那就纳闷了。”
不对——
“你说他敬重钦佩我?”
沈棠眸瞬感觉是文盲,不认识这四个字。
这个老登瞧着闷骚别扭又拧巴……她脑中倏忽灵光一闪,蹦出一个堪称惊悚的猜测:“你说有无一种可能……你叔父他心有所属?”
魏城:“???”
“他老树开了,孔雀开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