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心隐瞒,肯定是这个文士之道会惹来猜忌或者别的隐患。他回忆人脉情报,确信祈善跟那人就数面之缘, 顶多挂个“门生和座主”的虚名关系, 祈善上哪儿知道这种机密?
祈善端茶的手顿了顿,漠声:“意外。”
“那他文士之道是什么?”担心祈善有所顾忌不肯说, 顾池又道, “算算年纪,那位也该颐养天年了, 不可能再出仕。听说几年前挂印辞官就没了下落, 你透露一二应该不妨事。”
祈善:“也没什么不能说,具体效果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能肯定——若他使用文士之道, 不论敌友,靠近他周身多少距离,他必有感应。文士之道似乎还能分辨敌我……”
顾池嘴角狠狠一抽。
难怪那时的西北各国打不过,眼睁睁看着辛国壮大——合着己方部属都被看得透透,战场局势慢人家好几步,仗还没开打就先输一步——讲真, 要不是那老头年纪太大, 辛国猪队友拖后腿,再给他十年时间, 给辛国换个靠谱的国主,一统西北也不是梦想。
这个文士之道,说恐怖也不算恐怖, 但放在战场这种地方的确会让敌人头疼。
顾池仰脖喝了一大口茶。
他道:“倒是可惜了。”
可惜,但更多是羡慕。
看看人家的文士之道, 再看看自己的, 的确不能比。那人的文士之道, 敌人畏惧胜过自己人畏惧, 而他的文士之道,也就自己人畏惧。若是派遣去谈判, 或许会有奇效。
但于乱世而言,鸡肋都不如。
祈善无所畏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读心?
哼╭(╯^╰)╮
只要不跟顾池当自己人,还真不用怕。
有了这种想法,祈善看顾池顺眼许多。
还大度关心顾池的身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这厮健康堪忧, 一副早亡短寿的痨病相, 祈善猜测多半跟他那个鸡肋又被人忌惮的文士之道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