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很好!”
谈及阿宴, 老者神态陡然一变, 沧桑眉宇间甚至能依稀看到当年的凌厉迫人,看得郡守如坐针毡。同时他又暗暗唾弃自己不争气, 眼前的老家伙已经日薄西山, 有甚好怕的?
所谓的凌厉迫人仿佛只是他的幻觉,老者看向阿宴的时候, 眼底流淌着无限怜惜。长叹一声, 摸摸阿宴发髻:“他只是命苦,自娘胎出来便有脑疾,导致心智与寻常孩童迥异。”
郡守:“???”
一时间, 他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他这位座主说谁天生有脑疾?
“可,这孩子不是……”
谁家有脑疾的孩子,六岁便能凝聚武胆,兼之天生神力,一杆长枪扫断成年男子的腿?
那个倒霉司阍还在仆人院落躺着呢。
老者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咸不淡道:“阿宴虽有脑疾, 但不是痴傻, 他只是心智有问题。该学的东西都能学会,理解也没问题, 再加上习武根骨绝佳,凝聚武胆并不意外。”
甚至因为心智缘故,他比正常人更加专注刻苦, 只要是老者吩咐下去的修炼任务,从不抱怨更不会偷懒, 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百分之百专注投入, 回报自然也是喜人的。
老者不喜旁人用异样眼光看待阿宴。
特别是曾经跟他勉强有几分师徒名分的人——例如这位郡守。因为, 这只能证明他曾经的正常人学生,还不如一个有脑疾的阿宴。
郡守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