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我个白眼儿,「怎么,你现在想劝娼从良?」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发展事业?比如找几个红姑娘,搭个暗门子,我觉得,凭你在上流圈子那些人脉,这事儿一旦做好,那一年赚个上千万轻轻松松。」
她摇头:「我没那种想法,眼下我很知足,最多再有个五六年,在我女儿懂事前我会退出这行,到时我打算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做门小生意,比如开个小超市什么的。」
「小超市?那有什么意思,你又不缺钱。」
她理了理头发,笑道:「不是钱的问题,是到时候闲下来了给自己找个事情做,我甚至打算到时买栋楼,把空余房子都租出去收租金。」
「啊?那你不就成了房东太太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到时候你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抽空去你那里看看。」
「行,随时欢迎。」
「前提到那时候我还活着,或者还没去坐牢。」
她直接捂住我嘴说:「别讲这些不吉利话,我将来会好好的,你将来也会好好的,我们到时还会见面。」
我笑道:「没事儿,我有觉悟,到了那天如果我没去看你,或者你联系不上我了,那我八成是出了事儿了,到时你给我上柱香我就很感激了,那首看破生死的诗是怎么念来着?」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等我化作了春泥,会护着你这朵花的。」
「不行了,笑死老娘了,你是不是把毕生所学都用上了?狗屁不通!我才不用你护!」
她听后笑的花枝乱颤,随手擦了擦眼睛,似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走吧大才子!我的车就留在这里!你开车带我去。」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去哪里?
她推了我一下,没好气儿道:「你说去哪儿?去上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