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停啊,怎么了?不对!停了一晚!」
「把头让我们在试验田老郭那里住了一晚。」
我皱眉问:「那第二天你们一早就赶路了?」
豆芽仔挠了挠头,说我们下午才走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仔细回想,时间能对上。
玛珍出事儿那晚,把头在试验田住着,第二天我在石楼上从日初坐到日落。
把头下午从试验田出发,按照正常速度,傍他晚刚好能到老石楼和我汇合。
我还记得,把头当时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云峰,你等着急了吧。」
去找阿春,她在洗鞋子。
我笑着打招呼:「春姐早,没想到你还随身带了洗衣粉。」
「早,都是昨晚那群猴子害的,整的鞋上都是泥。」
「春姐我来帮你洗。」
阿春笑道:「你和鱼文斌一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心里在想什么坏主意?」
「没,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对了春姐,你说这附近有没有弄鲁萨?」
阿春一愣:「加油站?你不是昨晚下河着凉发烧了吧?这深山老林,哪来的加油站。」
「哦,是我说错了。」
我站起来转身,脸色冰冷。
「弄鲁萨」是藏文,的确是加油站的意思,我会的藏文单词不多,这还是加油时听当地人说的。
阿春无意中透漏了,她懂藏语。
墙上那句工整的藏文留言,可能是她写的,为了让我相信,玛珍是自杀的。
有人可能会有疑问,「你和抹玛珍才见了几次面,至于对她那么上心?就当什么没发生,接受这个结果吧。」
我不能接受,玛珍不能像一只蚂蚁一样就这么死了。
蹲在地上连续抽了两根烟,我过去找阿春说:「春姐,那边树林里有果子,把头让你和我去摘一些果子中午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