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钱走了,村医阿芳也跟着他走了,只是吩咐让我们走后把大门锁上就行,她说诊所不开了。
我喝了口水,拧上瓶盖儿问:「把头,你们刚才笑什么?」
把头笑着说:「哎其实啊,我早就准备了一招棋,只是没有落子。」
「哦?是什么?」
「换钱,我本来早就准备好了一兜白纸。」把头说。
「啊?」我吓了一跳。
把头脸上皱纹乐成了一朵花,他笑着说:「你以为他刚才在笑什么?其实老田也想这么干,呵呵。」
这不是小钱,双方手底下好多人都在等着分,而且都折了人,我心想,就不能好好过?临到了还都想着这些,果然是
五先生给我打了欠条,借钱人落款是两个字,「折五。」他要了我电话,说会尽快还我。
把头说巴不得他晚点还,越晚还,他欠我的人情就越大。
如我所料,五先生在永州找了两天,一直没找到面具人,这个人,就像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在没有了一点消息。
几个月的辛苦没有白费,这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晚上12点多,屋里灯火通明。
我们四个围着桌子坐着,桌上堆着一大堆钱,一叠一万,豆芽仔怀里抱着个脸盆。
我把钱分开说:「你的,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我最多,因为阿春姐妹的份我吃了,刨除给五先生还有剩余。
「鱼哥?鱼哥?你的。」
「哦。」鱼哥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了。
「萱,你的。」
「都把钱收好了,明天下午我们就开车走,出了永州在各自找地方存钱,上午我去一下老卡家里,你们收拾行李。」
小萱抱着钱往外走。
豆芽仔突然伸手,从她怀里拿了两叠,扔到自己脸盆里就跑。
小萱又骂又打。
最后,她反倒从豆芽仔脸盆里拿走两叠,闹腾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