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会说普通话的人能占一半,九年义务教育,家里有孩子在县城上学的基本上都会说,只有那些本地好多年没出过村,家里也没什么儿女的老人才一点不会,比如说驼背牙婆。
回去后,把头坐在桌前。
把头在认真想一件事时,往往有两个表现,一是画图纸,二是喝热茶。
桌上堆了一叠纸,还有我们从榕洞下带出来的日记小本子,一旁的茶杯已经见了底。
听了我的讲述,把头像是抓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拿了纸和笔进屋,几分钟后出来了。
把头喊来鱼哥,把纸叠好递给鱼哥说:「文斌,你现在出趟门,把这张信寄走,你不要看,收件地址我简讯发你了,看完了删干净。」
鱼哥直接将叠好的纸收入怀中,说了声没问题,转身就要走。
「等等。」
「怎么了把头?」
把头想了想说:「你不要在县城邮局寄,去永州市里的邮局寄,注意身边有没有眼睛。」
鱼哥点头又准备走,结果他刚走没几步,薛师叔和李铁成一道进来了。
「显生,聊什么呢你们,我听是邮局什么的。」
把头收拾了桌上的纸,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笑着说:「师弟回来了,就是一个朋友,碰到了一个点儿吃不准,我给他画了路线。」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够忙的,」薛师叔没说什么,岔开话问:「老李刚还跟我商量了,这快两天了,咱们准备的应该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在下去?」
把头摇头:「咱们得保证安全,还差点东西,到时听我安排吧。」
把头又看向我道:「云峰芽仔,你两叫上小萱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多买点,咱们中午晚上就吃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