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爷单手夹烟,眯着眼,把烟都吐到了我脸上。
「小子,这还是你给我的那条烟,不错啊。」
「哎....」
兴爷弹了弹烟灰:「我现在把你嘴松开,你别叫啊,你叫了我不好办。」
说完,他把我嘴里咬的破布一把拽了下来。
我大喊:
「兴爷!」
「王兴贵!你是当年二棉的厂长王兴贵!」
突然,我大腿根上传来一阵剧痛,一瞬间,疼的我都喘不上气了。
我大腿上插了一把小刀,只留了刀把在外面,刀刃已经深陷进肉里。
不过十几秒钟功夫,鲜血湿透了裤子。
兴爷松开刀把。
「小子,我说了,让你安静点,你可好,上来就喊我王兴贵,你这让我很难做啊。」
我咧着嘴大喘气,疼。
「知道疼就行了,我现在说话你别插嘴啊,还有大个子你。」
兴爷给鱼哥松开嘴,用刀指着他脸。
鱼哥看了看,一声不吭。
「哎.....」老头又叹了声,坐到了椅子上。
「没错,你没说错,我就是西北二棉第一任厂长王兴贵。」
兴爷眼神迷茫的擡头看着屋顶,他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1958年,语气沧桑。
「当年大炼钢,二棉有科普组,生产组,妇女组,分公分产,责任到人。我记得是1958年三月份,市政对厂里下了死命令,要暂缓棉衣棉被生产,动用一切资产建小高炉,厂里的废铁,锅碗瓢盆都拿去烧铁水了。」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