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时让村民们奇怪的是,刘基基本不下地劳作,不管是作田还是翻土,统统都是花钱请的人,他自己就跟个地主一样站在田埂旁瞧着别人劳作,有人上前去搭话他也不理会,于是也有人眼红刘基家说不定是个万元户。
但好景不长,没几年田地就旱了,可偏偏刘基家的田地长势依旧很好,哪怕刘基根本就不在乎田里的收成,也给过村里人不少好处,但还是有人盯上了他家的那口井。
刘基虽然来村里有几年了,但一是不跟人说话,二是房子建得有些远,哪怕他是住在村里,也是花钱请的村里人,大家还是觉得他是一个外人。
「行了行了,说这些有什幺用?」黄粱打断了老人们的回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幺?」
其中一个满是皱纹的老头犹豫了片刻,接着说:「后来就有人去刘基家里闹,说他挖断了村里的水脉,就是成心想看着大家来年没收成穷死饿死,有人说要填了刘基家的井,有人说分了大家一起用,后来大家因为谈不拢,就自个打起来了,刘基也被绞入其中,许是有人看不爽刘基,那会儿天黑,我也看不清,后来有人大声喊人死了,等到手电灯照到刘基的时候,一把生锈的镰刀已经喇在了他的脖子上。」
「刘基就这幺死了,不知道谁杀的,也没有人承认,可要是官家来了,大家估摸着是聚众杀人,于是就想着把刘基埋了。」
「当时谁都没有逃过,你一铁锹,我一铁锹拍在刘基的脑袋上,最后填进了那口井里。」
有些经历过当年那件事的老人们纷纷不出声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就是共犯。
一桩陈年的杀人案。
黄粱微微眯眼,他的表情在夜幕之中不是很明显:「所以说,黄龙岗村里不断死人你们都知道,但就是不说真相,是觉得刘基的亡魂从那口井里爬出来索命了?」
虽然只是询问的语气,但随着晚风吹过,在场的老人们身体都抖了一抖,好像感受到了地狱的幽风。
「没,没错,吃了粮食就死,喝了水也死,而且有几个老头在田里耕作着就被活活砍死了,不是刘基的亡魂显灵还是什幺?!」
一个老头恐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