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德挠了挠头,满脸纠结:「这……这……」
秦尧没好气地说道:「这个屁啊,你不说,我就去碧游宫问问,还能搞不清是谁的主张?」
余德如今已经知晓,截教关于封神的大政方针都是对方制定的,无形间便对这道长多出了几分敬畏心理:「我说,我说……是金灵师伯让我这么做的,她说这是在报复阐教。」
秦尧缓缓眯起眼眸,呢喃道:「截教第一女仙……」
余德颇为自豪地说道:「如今已经是天庭的斗姆星君啦,位列天尊。」
秦尧奇怪地问道:「她成天尊,和你有啥关系?」
余德:「……」
貌似,还真没啥关系。
「行了,你回去吧。」见这倒霉孩子一脸傻样,秦尧挥手说道。
「晚辈告辞。」余德躬身施礼,旋即疾行而去。
秦尧目送他离开,冲着周围虚空说道:「现在你还认为阐教会赢吗?」
燃灯藏在虚空内,面色变换不停:「别与我搭话,我想静静。」
秦尧道:「至于么,连话都不能说了?」
「你张口便是坏我道心,我还怎么和你说?」燃灯嘴角一抽,带着一丝莫名的悲愤。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莫名其妙的就被对方拉上了贼船,现在正沿着对方的航线飘荡着。
秦尧耸了耸肩:「什么话最伤人?难听的真话。但忠言逆耳利于行啊,姜子牙病了,是心病。你也病了,同样也是心病。」
若迅哥儿再世,想来会大呼知己。
毕竟这话与我家院子里有一颗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燃灯突然狂躁起来,喷道:「你才有病,你病的最重,你全家都有病。」
秦尧:「……」
他突然有点担心了。
这未来的燃灯古佛,不会被自己玩坏了吧?
妈耶,这该是多大一团因果?
燃灯咻咻的骂了半天,最终却因秦尧的沉静而安静下来,面无表情。
秦尧道:「冷静下来了?」
燃灯不理。
秦尧无声地笑了笑:「你不说,我说!阐教赢不了了。至最终,昆仑圣人是不会反思己过的,他只会认为是你无能。」
「闭嘴。」燃灯轻喝。
他乃紫霄三千客,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如此能蛊惑人心,宛如心魔的存在,这是人生中第一次遇到。
这一遇,便令他痛不欲生……
秦尧闭嘴了。
没有过多的刺激对方。
他知道让燃灯背叛阐教没那么容易。
一次道心坍塌不行,两次也不行,得是一次次坍塌后,再出现那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才能令其变成自己想要让他成为的形状。
慢慢来。
反正痛苦的有不是自己……
人间深夜。
昆仑山上却光明如昼。
姜子牙收起四不像,一步步来到圣殿前,跪倒在地:「弟子姜尚,求见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