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不需要被人知道,不需要被人记住。
只要他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只要能在生命临近结局时酣畅淋漓的回顾自己的一生,无愧天地,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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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手里的小锤,狠狠落在桌面上:「我判他,无罪!」
话音一落下,巨大的压迫感便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他感到自己眼前越来越黑,身体也越来越凉。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感受着周围翻滚的怒气,他突然解了气一般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好啊……」
大笑着的男人瞬间就被吞没,法庭里再没任何声音。
刚刚来到法庭楼下的顾眠觉察到了什幺,擡头向上看去。
「怎幺了?」白鹭有些紧张的询问。
「没什幺,」顾眠收回目光,提着手里的人继续向里走去,「好像听到有人在笑。」
笑的张狂。
白鹭没去在意顾眠说的笑声,只把注意力全都放到被顾眠提着的那个人身上。
是礼书。
他在医院里被顾眠照着脸上捣了一拳,然后被拖到了这里。
此时他的表情还是惊愕的,似乎不明白自己的两个室友为什幺没有出现。
「曹德仁?张胜利?」礼书还在不断扑腾着呼唤自己两个室友的名字。
但没人回答他。
见势不妙的车教练早就一溜烟的跑进法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