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浑身都在颤抖。
周登如临大敌，但异常湿润的手心暴露了他强压下来的紧张。
「你是人是鬼？！！」
哪怕眼前的可怖目光，极有可能是来自于人，但带来的压迫和窒息感与厉鬼无异。
「人。」
一个字，足以惊魂慑神。
话音落下，无可阻拦的寒意不再掩饰，如同洪水一般由缺口之中涌遍四周。
没有可见的雨滴和水雾，只有荒诞冷冽的寒意。
就像是一具埋在潮湿泥土里的尸体，已经腐烂得只剩骨架，却突然被挖出来暴露在空气中一样。
灰白的双手僵硬的撕开人皮幕布的腹部，毫无血色的苍白人脸，与模糊不清的身躯，一同出现在眼前。
自称为人，却如同厉鬼一般可怕的存在，彻底诞生了。
熟悉而陌生容貌，还有那双始终下着雨的灰色眼眸，冷冽的目光带着强烈的窥探和洞穿感。
仿佛藏在暗处，隐在心底的心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汗毛悚立。
「我回来了？」
他开口了，明明近在咫尺，但他的声音就像隔了一扇窗那样，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响起。
「周弈，你成功了？」周登几乎都要被动手了，要不是周弈没有对他们动手，他可不敢赌眼前的人还是不是周弈。
他现在，更像一个厉鬼。
周弈点头，模糊的身形凝聚，冰冷的目光盯着还有半截身子留在幕布之外的死老太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