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声巨响,门锁崩飞,木门洞开!
童继宗和三名枪手同时举枪冲入房间,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各个角落。
然而,房间内空空如也!
脏兮兮的床铺完全没人动过,桌椅板凳整整齐齐,窗户紧闭,厕所里面也没有半点声响,看起来就像根本没人进来过——
秦晋兄妹,加上他们怀里那只动物幼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人呢?!」
童继宗又惊又怒,一种被戏耍的耻辱感和强烈的不安瞬间席卷全身。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穿透狂暴的雨幕,从旅馆后方传来!
那声音充满极致的痛苦和恐惧,正是刚刚绕到后面去的其中一名枪手!
「后面!」童继宗头皮一炸,带着枪手们转身冲出1号房,绕过尽头的外墙,猛地扎进了冰冷的暴雨和浓重的黑暗之中。
旅馆后方是一片更大的混乱区域:
散落着锈蚀的汽车零件、废弃的油桶、以及摆着农机的巨大修理工棚,不远处的漆黑谷仓,堆放杂物的两间木屋,再加上带着围墙的牲畜圈。
惨叫声已经停了,他们抹着脸上的雨水四处张望,却什幺也没看到。
突然,一道惨白色的闪电从夜空掠过——
就在旅馆旁边耸立的高大水塔上,两根粗大的的屠宰钩,如同地狱伸出的刑具,将两个人影高高吊起!
其中一个,钩子从眼窝狠狠刺入,带着血沫和碎裂的骨渣,从后脑勺穿出!
尸体在风雨中微微晃荡,被雨水冲刷得惨白的脸上,凝固着临死前极致的恐惧和痛苦。
另一个,巨大的铁钩更是残忍地从下腭刺入,贯穿口腔和上腭,直透天灵盖!
鲜血混合着雨水,顺着尸体破烂的衣服不断滴落,在地面汇成一小滩暗红,又被更大的雨水冲散。
正是他派出去绕后的那两名枪手!死状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