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温和的笑容剥落,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他擡起手腕,看了看上面金表的指针,似乎在确认时间……
……孩子天真地问:「叔叔,你在等什幺呀?」……
……男人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另一只手却猛地抓住他的后颈……
……天旋地转的坠落感……冰冷的井水瞬间淹没口鼻,灌入肺中……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光线里,一抹金属的反光刺入眼帘……
——男人西装袖口上,一枚独特的袖扣,图案是……
——一条盘龙,衔着一朵西洋鸢尾花!
「陈先生!你没事吧?!」
骆森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将陈九源从那令人窒息的感官洪流中拽回。
陈九源身体剧烈后仰,一手扶住旁边的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脸色惨白如纸,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干呕起来,仿佛自己也经历了那场溺亡。
「没事。」他压下翻腾的气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这屋里的怨气太重,冲撞了一下。」
他的目光望向屋外那个被死死按在地上、还在疯癫咒骂的梁通,眼神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悲哀与怜悯。
这个可怜的父亲,竟把杀子仇人饲养的「龙煞」,错当成「神明」来祭拜。
甚至,用自己亲生儿子的遗骨,作为安抚仇人、祈求庇佑的祭品。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荒谬、更悲惨的事情吗?
骆森的声音将陈九源从那令人窒息的感官洪流中拽回。
陈九源身体后仰,一手扶住旁边的桌沿才稳住身形。他脸色惨白,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剧烈干呕,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呛咳声。
那稚嫩的童谣、那糖果的甜腻、那被按入水中的冰冷窒息感,此刻依旧缠绕在他的神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