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人,就该懂得「礼尚往来」!
陈九源深吸一口气,忍住因高度集中精神而引发的神识刺痛。
他取来朱砂、狼毫笔和一根消过毒的银针。
咬破指尖,挤出一滴阳气饱满的血珠混入朱砂。
随即提笔,在那张承托木偶的黄符纸四周,迅速画下一圈复杂的镇压符文。
符文落成,铺内阴风一滞!
他拿起银针,在灯火上烤得通红,屏住呼吸,对准缠绕木偶脖颈的墨线死结,猛地刺下!
「吱——!」
墨线剧烈扭动,瞬间被银针上附着的阳火与血气烧灼断裂!
咒术的「缚」已破!
接着,他换用一把铁钳,死死夹住那根穿喉铁钉,低喝一声:「起!」
手腕骤然发力,将铁钉从木偶体内一寸一寸拔出!
一股更浓的黑气从创口狂涌而出,却被镇压符文死死挡住。
咒术的「杀」已解!
陈九源并未罢手。
他拿起那支沾着自身精血的狼毫笔,在那失去束缚的木偶眉心,以雷霆之势,写下一个血红的「破」字!
「噗——!」
血色符文烙印的瞬间,小小木偶发出一声婴儿啼哭般的凄厉嘶叫,一股浓郁黑烟从其体内爆出,在空中扭曲成一张痛苦人脸,随即被血符中蕴含的至阳之气焚烧殆尽!
做完这一切,陈九源吐出一口浊气,消耗精血神念让他脸色更白。
他将木偶残骸连同黄符纸投入火盆,那道血符中蕴含的神念,将循着冥冥中的因果联系,给施术者送去一个「小小的回敬」。
他将残留的灰烬和那根祛除了邪气的铁钉仔细包好,换上长衫,径直走向警署。
他要藉助骆森的官方力量,将这只刚刚受了内伤、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干脆利落地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