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邪性、什幺大鱼,在白花花的大洋面前都不值一提。
「得!得!」他连连点头哈腰,胸脯拍得肥肉乱颤。
「大师您放心!这活儿我接了!我亲自带人去盯!保证连根烂菜叶都给您捞上来!」
然而直到傍晚时分,猪油仔才气喘吁吁送来了几大捆材料。
柳枝和榕树气根被整齐放在风水堂的院子里,猪油仔那身绸缎衣衫上沾着泥点子,脸上那身肥肉累得直哆嗦,显得颇为狼狈。
「大师,您要的东西可真不好搞!」
他一边用袖子擦汗一边抱怨:「城寨里哪有这幺多成气候的榕树?我带人去湾仔动植物公园那边,好不容易找到几棵老的,还没动手就被守园的印度阿三当贼给盯上了!好说歹说塞了钱才了事,这柳枝也是,砍多了人家还以为我们办白事,晦气得很!」
陈九源没多说什幺,只是点了点头。
这番波折反倒说明猪油仔确实尽力了。
送走猪油仔前,陈九源让他留两个烂仔在铺子外听从安排,随即关上铺门,将这些充满旺盛生命力的「乙木」浸入混有朱砂和清心符灰的大水缸中。
待到月上中天,阴气最盛之时,他才将这些吸饱了符水、变得沉重无比的「法材」捞出,装进一个巨大的麻袋。
巨大的麻袋不断向外渗水,看起来有百来斤重。
陈九源走到门口,对着巷子深处在门板上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嘭——嘭嘭——
不多时,两个精壮汉子从黑暗中闪出,正是猪油仔留下的烂仔。
只听得他吩咐道:「把这袋东西擡到『一线天』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