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阿宝就开始不对劲.....
话说到一半,晓娟像是想起什幺,脸色煞白。
「大师,我丈夫……我丈夫阿雄他会不会也有事?」
「他只是沾了些秽气,你回去后用柚子叶水给他擦洗身体,再让他来我这里求一道平安符即可。」陈九源安抚一句。
他随即追问:「捡到木雕的那个货仓是几号码头?平日里都装些什幺货?」
「是……是七号码头,多数都是从暹罗、南洋那边过来的米和香料。」晓娟努力回忆,「听我丈夫说,那个货仓管事的是个刻薄鬼,人称『蛇仔明』。」
蛇仔明。
陈九源记下这个名字。
他用一张新的黄符纸将那只木猫残骸包裹起来,丢进火盆。
黑漆融化,一股尸油混杂木料的焦臭直冲鼻腔,「滋滋」的声响里,升起一股恶臭的黑烟。
「你儿子身上的邪气已解,不过元气亏空,回去后好生调养。」
陈九源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早就备好的黄纸,提笔写下一副固本培元的药方。
「按方抓药,一日三次,不出半月就能恢复。」
「大师,这……这得多少钱?」晓娟接过药方,手足无措。
陈九源看了一眼她怀中熟睡的阿宝,又扫过她那双因常年劳作而粗糙的手。
「半块大洋。」
晓娟愣住,半块大洋连城寨里的大夫出诊费都不够。
她急忙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些零散的铜板和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全部家当也不过五块钱。
她把钱都堆在桌上:「大师,我只有这些……」
「半块就够。」陈九源只从里面抽出几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