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源看着那个血手印。
黄纸上的血迹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收,掌印边缘浮现出淡淡的黑气,转瞬即逝。
这纸已成一道契。
他拿起那张尚有温度的血誓,对折,收入怀中。
「很好,誓我收了。」
「清空三楼,任何人不准靠近。我要开坛。」
跛脚虎没有半分迟疑,转身朝门外爆喝。
「阿四!」
「虎哥!」
「带所有人落楼守住大厅!从现在起,不管听到什幺,见到什幺,没我的命令,谁敢上来一步,杀无赦!」
「是!」
阿四不明所以,可见到跛脚虎掌心滴血的狰狞模样,不敢多问,立刻带人撤离。
很快,三楼只剩下陈九源和跛脚虎。
还有那间禁忌的房。
陈九源提着布包,走到最角落的房门前。
「开门。」
跛脚虎上前,亲手扯下门锁。「吱呀」一声,房门洞开。
一股混杂着腐朽、脂粉和血腥的阴寒气味狂涌而出。
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
陈九源提包走入。
跛脚虎紧随其后,他手提一盏煤油灯,灯火在他颤抖的手中剧烈摇曳,光影幢幢。
房间陈设奢华又破败。
跛脚虎感觉皮肤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牙关不受控制地打颤。
「站到墙角,灯举高,别乱动。」陈九源吩咐。
跛脚虎哆嗦着点头,退到角落,用尽全力稳住煤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