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从窗缝透入,照出无数飞舞的尘埃。
角落一张八仙桌,几个穿黑色短衫的汉子正围着推牌九。
他们看见陈九源,动作都停下。
几个混混目光里全是审视与戏谑。
「四哥,这就是你找来的大师傅?看样子还没断奶吧。」
一个刀疤脸的汉子说着半生不熟的官话,嘴角咧开,露出被烟熏黄的牙。
「小心待会儿吓到尿裤子啊,靓仔!」另一个汉子跟着哄笑。
阿四回头,声音压低:「都闭嘴!虎哥请的客人!」
刀疤脸撇撇嘴没再出声,不过他眸中的挑衅却更重。
他猛地起身佯装伸懒腰,手肘蓄力,直直朝陈九源胸口撞去。
这一肘要是撞实,能把人的肋骨都撞断。
汉子起身的刹那,陈九源已向旁侧滑开半步。
肘风贴着他的衣襟扫过,落了个空。
刀疤脸自己发力过猛,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走路不长眼?」
陈九源吐出一句,视线未曾在他身上停留。
刀疤脸面皮涨红,正欲发作。
「阿彪!你想死吗?!」阿四在前面低喝。
刀疤脸阿彪这才悻悻坐回,嘴里嘟囔几句本地粗口。
陈九源没理会这些喽啰。
他全副心神,都用来感知这栋楼宇的气息流转。
越往里走,那股阴寒越是刺骨。
一楼是大厅和帐房,二楼是姑娘们的房间。
阴气的源头在三楼!
他在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停步,擡头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