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媛浑然不在意的笑笑:「能吃几年吃几年呗,实在吃不动了再想办法。再说,年纪大了也就是价钱低点,总不至于完全没市场嘛,走不了高端路线了,我就去走下沉市场呗。」
「你真的不想做出改变?」
白粟媛笑出了声:「怎幺改变?你帮我吗?你能给我一份轻轻松松月入过万的工作?别逗了阿sir,你自己一个月都才几个钱啊?
「别在这道貌岸然的说这些了好吗,一副高高在上怜悯我的样子,搞的你好伟光正。呵,跟那些嘴上深情劝我从良的嫖客有什幺区别?」
游闻舟擡头,看着刺眼的吸顶灯。
边上的小徐也几次张嘴,话却每到嘴边总吐不出来。
过了片刻,游闻舟收回目光,再次落到白粟媛身上,忽然问:「你恨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撇撇嘴,再次别过头,拒绝跟游闻舟对视。
游闻舟:「父母被撞死,肇事司机却只是坐几年牢;赔偿款被亲大伯侵占,自己一无所有;不惜出卖尊严色相辛苦打拼几年,却被人骗光了所有积蓄,骗子赔不出钱,也仅仅只是坐牢而已。」
「别说了。」
「你可能会觉得,凭什幺?种种不公为什幺全都压在你身上?」
「别说了!」
「你对着镜头假笑,甚至当大腹便便的嫖客在你身上突进,你也要忍着恶心笑脸相迎,到头来却又一无所有……你说你只能赚这种快钱,但想来你也很不甘心吧?」
「我让你别说了!」她一把推掉了挡板上剩下的早点和豆浆,推掉了烟盒与火机,将手上的烟头狠狠丢在地上,用力抓着头发,「说这些干什幺啊!又能怎幺样!你能帮我把失去的抢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