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啊,我们出来催债都是这样,吓唬吓唬人,动手都很少,最多打几下,那打也是为了吓唬啊。
「真的,警官,你别看大哥当初也是混道上的,其实心里一直门儿清,说我们拿了点儿钱,帮上头大哥出工出力就是了,要想我们帮忙干可能要蹲号子的活,那不是这个价,得加钱。」
听到这里,游闻舟都不由侧目。
这个曲刚,人间清醒啊。
怪不得一次号子都没蹲过,唯一一次正儿八经进派出所还是接受调解。
周道安继续说:「谁知道樊英胜那个胎神居然当真了啊,他忽然就问我们,是不是剁了手我们就两清了。」
说起这事,哪怕过了这幺多年,他仍然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而他这样的人,一害怕就不免出口成脏:「他妈的,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啥意思,奶奶的个宝批龙就冲到厨房拿了把菜刀。
「牙刷儿,我们都遭他吓麻佬,大哥赶紧喊他莫冲动,把刀放下好好说,个哈儿直接收起刀落,一刀两刀三刀,咔咔咔的就把自己手给剁掉了,我们几个吓的脑阔一片空白,啥子都不晓得了,真的。」
根据他的描述,游闻舟脑海里浮现出了相应的画面,脸色也更严肃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