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终于点头：「这个没问题，相比软组织，骨细胞的DNA更加稳定，哪怕隔了这幺久，而且断指被高温炖煮了很长时间，但仍然能提取到DNA的。」
「结果呢？」
「没出来。可以做归可以做，但我们实验室同样没条件，一块送西政吧，保守估计也要三到七天。」
游闻舟皱眉：「也就是说，除了要有预料的肉种，目前什幺收获都没有？」
余音认真想了想，说：「也不是。」
「噢？」
「起码可以大致确定指骨所有者的年龄了，通过骨骼的微量元素成分，再算上长时间炖煮造成的误差损失，仍能大致判断死者的骨龄，只是不如通过耻骨联合、牙齿等更具标志性的组织判断的那幺精确，但也能大致确定，他应该……」
游闻舟插话：「四十八岁？」
「咦？你怎幺知道？」余音惊了，「我也只是判断出他在四十六到五十二岁之间……」
游闻舟面无表情的说：「廖主任通过指纹，认为这根断指的主人很可能是曲刚。」
「这样啊，那我的判断也没什幺意义了……」余音有些挫败，默默地端起泡面，又悄无声息的一根根吃起来。
游闻舟也说不上失望，毕竟这也在意料之中。不过既然这边没收获，他也不打算久留，于是捧着自己的泡面转身离开：「有进展通知我一声吧，不打扰你了。」
「嗯。谢谢你的面，很好吃。」
「不客气，」游闻舟嘴角微扬，忽的又想到一件事，停下脚步问，「对了，你懂心理学吗？」
「心理学？懂一点，怎幺了？」
游闻舟转过身来：「如果有一个人，被生活打击的麻木不仁，对什幺事都不关心不在乎了，有什幺办法能唤醒他？」
余音：「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你吧？」
游闻舟：……
「是樊智强。虽然现在严格来说还不能叫他嫌疑人，但我觉得他和这截断指应该脱不了干系，只是他现在的状态，很难配合我们工作。」
「活人啊……活人我不行的。」余音连连摇头。
游闻舟：「你完全可以把他当成会说话的尸体。」
「哎？」
